第7章:姑娘云间把线架-《追梦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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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严师傅,请你把皮脚扣、腰带给我,让我上杆联系,锻炼一下,好不好?”
“你小姑娘能行?摔下来我可担不起责任。”
“严师傅,求求你啦,就让我试试吧!”卫津一再恳求。
“老严,也罢,你就让小卫试试吧。”厉师傅也在旁边帮腔。
卫津脱掉风衣,扎好安全腰带,脚踏皮脚扣开始往上爬,没上两步就滑了下来。
“腰杆子直起来,身体不要贴近水泥杆,稍稍往后仰就不会往下滑,一步踏稳了,再上下一步,不要害怕。”
在严师傅的指导下,卫津终于爬到了杆顶,她用皮包机的两根外线夹头夹住了两根铁线,用摇把摇了摇皮包机,县局这边接通了。
“常师傅,是我,我是小卫,卫津!”卫津站立在水泥杆顶,兴奋得笑了。她英姿飒爽,威风凛凛,就象一只暴风雪中的海燕。
……
当年工程队的线务员大都是当兵的出身,最高文化初中毕业,还有一天学没上过,只认识自己名字的,拿厉师傅的话来说:爷俩比**——一个**样,都是粗人。厉师傅自称口头腐化分子,骚话篓子,是东海县邮电局的一个活宝,没公开登台的民间赵本山。他虽然满嘴脏话,腥臭熏天,败坏风气,污染环境,但是很有人缘,也有一批听众,就象臭豆腐,虽然臭,但是总有一些人喜欢吃。凭心而论,厉师傅工作任劳任怨,口头腐化,也只是图个嘴上痛快,寻求一下口头刺激,娱乐消遣而已。卫津参与抢修冰凌断线倒杆那个期间,事后厉师傅自己抱怨说,他上下两个嘴象贴了封条,憋死了。有个未结婚的大姑娘在旁边,他必须收敛,上面的横嘴不能喷粪,下面的茶壶嘴不能随便撒尿。好不容易熬到卫津正常回载波室上班去了,他厉师傅这才得了解放,大家也都跟着开了荤,于是乎扛着驴**打大雁——**枪(腔)之类秽言艳语就满天飞了。
一开始竺玲听得头皮发麻,恨不能堵住耳朵,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。但是这些话直刺你的耳鼓,不由得你不听。他至今还记得厉师傅讲的一个竖嘴生牙也就是傻瓜圆房的故事。厉师傅说:是人都有两个嘴,男人上有横嘴,下有茶壶嘴;女人上有横嘴,下有竖嘴。说是傻瓜洞房花烛夜,狗日的他妈给傻蛋面授机宜,要傻儿从新媳妇的脖根底开始执行一套触摸功夫:一马平川,两座高山,一眼清泉,一片荒原,无底的深渊……王八羔子吓得要命,生怕掉下去。狗日的他妈说:我儿,别怕!不管它多么深不见底,咱有探险的竹竿。五道坎,王八羔子多次试验总不得要领,不是挨耳光,就是被新媳妇用脚踹下床,最后王八羔子觉得成功了,但是被竖嘴掐咬了一口,直喊呼新媳妇竖嘴有牙。狗日的他妈不信竖嘴也能生牙,叫王八羔子指给她看,王八羔子摸到了狗日的他妈的胳肢窝,狗日的他妈才知道傻儿错了。
抢修冰凌断线倒杆,足有半个多月时间,四个年轻人顶风冒雪、风餐露宿,变得又黑又廋。更糟糕的是竺玲的脚上害起了冻疮,脚面和袜子都粘到了一起,走路都一瘸一拐的。半个多月后,卫津正常回载波室上班去了,楚留德也回到了分发室。竺玲、柳子凡仍然留在线路工程队,继续参加全县农话电信线路改造,将冰凌断线倒杆方形水泥杆全部换成圆形水泥杆,前后干了近半年时间。卫津要竺玲把脚上害冻疮的事反映给军管组,这样就好回载波室上班了。竺玲认为这样的小事不值得一提,顽强地坚持奋战在线路工程上,直到农网改造结束。在此期间,竺玲写了一首诗,送给卫津留作记念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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